當代愛國名僧:圓瑛
圓瑛:俗名吳亨春,法名宏悟,別號韜光。光緒四年(1878年)生于古田縣平湖鄉(xiāng)端上村農(nóng)家。當代愛國名僧。新中國成立后為中國佛教協(xié)會首任會長。
六歲時父母雙亡。自幼聰穎,詩文過目成誦,鄉(xiāng)人日為“神童”。十八歲時考中秀才,萌生出家之念。翌年,決意皈依佛門,遂至福州鼓山涌泉寺拜增西上人為師,后轉(zhuǎn)至雪峰寺為僧。光緒二十五年(1899年),到江蘇常州天寧寺依治開法師探研禪學。五年后,又轉(zhuǎn)到浙江寧波天童寺從寄禪法師修習禪定。宣統(tǒng)元年(1909年),接任浙江鄞縣接待寺住持,曾返涌泉寺開講《護法論》,在禪林中嶄露頭角。從此,他輾轉(zhuǎn)各名山大剎,演教弘法,法席遍于海內(nèi)外。
民國3年,他精研永明、蓮池大師的大量著述,接受“凈土宗”思想,自此他禪、凈兼修,為其佛學理論在禪林中獨樹一幟打下基礎(chǔ)。同年,他力襄寄禪法師組織“中華佛教總會”,被選為參議長。
民國17年,他被推為剛成立的中國佛教會主席,隨即率佛教代表團赴南京請愿,要求南京政府廢止改寺廟為學校的《寺廟管理條例》。不久,為分擔社會責任,他力倡佛教界“自食、自養(yǎng)、兼利社會”,開辦各種慈善福利事業(yè)。一時,佛教慈幼院、醫(yī)院、工廠、農(nóng)林場紛紛成立,佛教界面貌為之一變。
“九一八”事變爆發(fā)后,他以中國佛教會主席身份,通告全國佛教徒啟建“護國道場”,致電蒙藏院警惕敵人的分裂活動,同時致書日本佛教界,呼吁其教徒同中國人民一道,共同制止日本軍國主義者侵略中國。
民國23年夏,圓瑛再次當選為中國佛教會主席。是年秋,在南京開講《仁王護國般若經(jīng)》,主張用佛教教義救人、救國、救世界。同時在上海建圓明講堂,作為他從事講學和著述的主要地點。
民國25年12月,圓瑛任天童寺住持期滿回閩,接理涌泉寺住持。翌年7月,抗日戰(zhàn)爭全面爆發(fā)。他主持召開中國佛教會理監(jiān)事緊急會議,號召全國佛教徒投身抗日救亡,并成立佛教戰(zhàn)時救護團、難民收容所,親任救護團團長。在“八一三”淞滬會戰(zhàn)中,他派遣僧侶救護隊奔赴前線搶救傷員。他還不辭辛苦地奔走于吉隆坡、檳榔嶼、怡保和馬六甲等地,在華僑中提倡“一元錢救國運動”,將募到的巨款匯回國內(nèi)。
民國28年秋,圓瑛回到上海。9月初,他與明日易 被日本憲兵逮捕,轉(zhuǎn)解南京日本憲兵總部。敵人對他們先是嚴刑逼供,脅迫其承認抗日有罪,繼又勸降,誘其與日方合作。師徒倆始終堅持民族氣節(jié),嚴辭痛斥,并絕食以示抗議。敵人無計可施,只好將其釋放。
出獄后,圓瑛于圓明講堂閉門謝客,專心著述,寫下《發(fā)菩提心講義》、《勸修念佛法門》、《彌院經(jīng)要解講義》、《楞嚴經(jīng)綱》等大量論著。他將這些經(jīng)論與前期所寫的《大乘起信論》、《金剛般若》、《法華》、《一吼堂詩集》、《一吼堂文集》、《圓瑛講演錄》《住持禪宗語錄》等著作,一并匯編成《圓瑛法匯》付梓刊行。此期間,他仍不忘國難,曾給北京佛學院師生題贈云:“國家興亡,匹夫有責;佛教興一亡,教徒有責。”
民國34年,在上海創(chuàng)立“圓明楞嚴專宗學院”,自任院長,培養(yǎng)大批高級佛學人才。民國36年,他又到南洋講經(jīng),弘揚佛法?;貒鴷r,中國已面臨解放。時香港、新加坡等地友人勸其再度出國安度晚年。但他堅決表示:“我是中國人,生在中國,死在中國,決不他往!”
1952年9月,圓瑛出席在北京召開的“亞洲及太平洋和平會議”,同與會的佛教界代表發(fā)表聯(lián)合聲明,號召全國佛教徒團結(jié)起來,“制止侵略,保衛(wèi)和平”。會后,他回到上海,啟建“祝愿世界和平法會”,登臺講演,衷心禱祝“國運日昌隆,人民常安樂,世界永和平”。法會進行十天,對宣傳和平起積極作用。1953年5月,被推選為中國佛教協(xié)會首任會長。不久,圓瑛食道癌惡化,遂決定歸老天童寺。行前,寫下遺囑交與趙樸初居士,再次寄語殷殷:“……愿我全國佛教徒同心同德,積極參加愛國運動,致力和平事業(yè)……”是年9月12日圓寂。國內(nèi)許多報刊報道其病逝消息并深致哀悼。
圓瑛不僅佛學造詣精湛,且擅長詩文、書法,國內(nèi)的主要禪林都留下他的遺墨。
1992年,古田人民在古田極樂寺內(nèi)修建了圓瑛紀念館。館內(nèi)陳列圓瑛生平事跡的部分資料。